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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DA药品营销、广告与传播司司长托马斯·艾布拉姆斯与同事西托尔·帕特尔（左）和欧内斯特·渥雅德（左二）在马里兰州银泉市FDA总部讨论FDA反欺诈药品广告法规执行情况。
这并不是一次休闲聚会
2009年2月，一个广受欢迎的纽约博客撰稿人出席了一个名为“疲惫不堪的妈妈”团体的早午餐会。她们从一位时尚专家那里听到了有关时尚的小贴士，并听取一位护士对拜耳公司销售的一种释药宫内节育器曼月乐（Mirena）的称赞。这位护士从拜耳领取工资。
在一个女性网站Mom Central帮助组织的一系列活动中，拜耳公司组织了年轻妈妈们的听众聚会。这家公司为宣讲护士准备了一份脚本，那些女性在离开前需要填写调查表。
广告花费48亿美元
这些聚会受到了FDA的严厉指责。在一份今年早期时候给拜耳的公开信中，这家监管机构对拜耳告诉那些“忙碌的母亲”使用这家公司的宫内节育器（IUD）“暗示改善情感满足”提出指责。
除了极力标榜这款产品之外，这位护士并没有披露潜在风险。“这使我们非常担忧，因为这种产品有造成感染和生育能力丧失的风险。这是非常大的风险。”托马斯·艾布拉姆斯指出，他的部门负责监督FDA的药品营销审查。
在奥巴马总统任期内，FDA郑重宣告对日益嚣张的营销策略进行打击，包括在线和离线的营销手段。不过艾布拉姆斯承认这家监管机构缺乏大幅减低误导药品广告的资源。
不管遭遇经济低迷与否，制药业在广告投入上并未体现出青黄不接。据披露，2009年，制药公司在美国花费了48亿美元的巨款对消费者进行营销，超过2008年的47亿美元。
对制药公司来讲，这是病人教育的一部分。但消费者权益保护组织、律师和其他组织认为，铺天盖地的广告是向可能不需要这些药品的人群进行推销和提高国家整体医疗保健费用的一种途径。
随着传媒日趋渐入互联网博客、自选电视和小众出版领域，制药公司也加紧步伐。网站和数据技术更容易、更廉价和更快捷地向特定群体提供了有力工具。制药公司更多依赖名人和其它方法使它们的产品脱颖而出。
今年早些时候，诺华主办的两家促销白血病治疗药物格列卫的网站www.gistalliance.com和www.cmlalliance.com受到警告。FDA指出，尽管这两家网站没有直接使用这种药品的商品名，但清楚地提到这种药品，而没有提到关键性的副作用。
总之，FDA对制药商提出的警告数量迅速增加。2008年，在小布什总统任内，FDA向违反营销规则的公司发出21份警告。去年向违规公司发出41份警告。截至今年8月28日，已发出45份警告。
FDA药品营销、广告与传播司对广告和其它促销品推出前后进行审查，以确保这些公司不误导消费者或进行虚假承诺。
这项工作并非容易。“制药公司的促销越发咄咄逼人，更具创意，”艾布拉姆斯指出。
Facebook、Twitter、YouTube和其它网络社区媒体日渐成为营销的新领域，制药商正像其它领域一样增加投入。辉瑞、葛兰素史克、百时美施贵宝和阿斯利康都设立了Twitter feed服务，一些公司还设立了博客。
与平面媒体和广播、电视媒体的情况不同，FDA还没有制订供业界遵循的准则，尽管阿布拉姆斯表示这家机构将在今年晚些时候公布一份草案。
“我们正根据具体问题制订分类指导，能够适用于互联网上使用的不同媒体的情况，”艾布拉姆斯告诉路透社。例如，当消费者对一种药品信息提出自发的要求时，这家机构将建议公司如何应对。
缺乏指导准则
缺乏指导准则成为业界的一个痛处。“FDA在没有清楚标准的情况下执法行动，”美国药品研究与制造商协会（PhRMA）律师杰夫·弗兰瑟指出。
在预期的新准则出台之前呈递给FDA的意见中，制药商们表达了它们的看法。在今年2月的一封信件中，强生敦促这家机构“尽可能保持简单和灵活性的方式”。
大型制药公司获得了一些在过去看来不可能的盟友。从在线广告中获得蓬勃发展的互联网公司，包括YouTube的母公司谷歌和竞争对手雅虎，已与制药商联手就清晰的标准向FDA施压。
即便没有互联网，FDA的官员们也将麻烦不断
这家监管机构目前只有区区57名官员负责审查每年大约7.5万份促销品。他们审查成千上万份资料，却不能弄清这些资料的底细。
因此，这家机构的官员们必须优先考虑审查那些可能对公共卫生影响最大的广告。
更糟的是，美国国会提出允许行业资金促进FDA的广告评审，却从未对这项法案进行充分授权。公司应在电视广告播出前自愿出钱让FDA进行审查，而不是在受到FDA警告之后再这样做。
FDA局长玛格丽特·汉堡曾经表示，FDA员工无法应对如此大量的工作。
“我们确实对广告进行审查，当认为对风险有不实陈述或陈述不足时，采取行动,但对如此大量的广告，非常困难，”她表示，人手不足并非是这家机构的唯一问题，过时的技术体系也造成妨碍。
在数字视频可以在数秒内上传、在数分钟内实现数以百万计观看的时代，FDA的营销审查人员却在阅读纸质的电视脚本和互联网内容，这些材料存档在这家机构占地130英亩院内的不同房间。就像其它政府一样，FDA药品营销、广告与传播司正在朝电子报送方面努力，但还没有实现。
为减轻工作量，FDA最近邀请医生报告针对医学专业人员的误导性促销。这项打击“不良广告”的活动，旨在教会医生如何发现可疑促销或陈述，然后自愿报告给这家机构。
到目前为止，通过这项努力，已经收到约100份投诉
尽管如此，消费者活动人士指出FDA的总体方法可能会落空。资深卫生政策分析人士史蒂夫·芬德利指出，业界自我规范的努力已产生效果，特别是一些较大型的公司，但一些公司明显越界。“我们仍看到没有进行充分权衡、不适当或出现大量偏差的广告。”他表示。
PhRMA的弗兰瑟指出，绝大部分广告不值得采取监管行动。他补充道，要求包含一种药品的所有风险，特别是对电视广告而言，太过于严厉。
拜耳公司表示，在接到FDA警告前10个月，这家公司就停止举办类似聚会
在给FDA关于社会媒体政策的意见中，这家德国制药商表示，这家机构应该打开营销产品的渠道和乐于采纳新技术的使用，而不是加以限制。“FDA的任何方法应寻求最大程度地向患者及其看护者传播准确的健康保健信息，”拜耳公司高级法律顾问克里斯托弗·坎农补充说，FDA应准许制药商全方位地使用社会媒体和互联网的其它工具。
（编辑：魏月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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